枫中雨-VC

苦逼狗人士

【谢蒋天成24h|21:00】铜镜


*悬疑恐怖类(其实没有)

*非传统cp文

*社畜铁×厉鬼戏

*7000+

*本文一切关于迷信及鬼怪全为编造,一切都是为了推动剧情。



  近12点的出租屋内漆黑寂静,谢振宇没有开灯,弓着身子摸索进卧室,在到碰床沿的那一刻,双腿瘫软,身体如骨头散架般直直的倒了下去。


  和几位大老板喝酒喝到凌晨并不是他的意愿,以这种套近乎的方式取得工作机会的行为他是嗤之以鼻的,可是太重要了,这次机会太重要了,有些时候不得不违心一次。

  酒精的作用太过于强烈,谢振宇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掉了,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混沌,眼皮沉得像千斤巨石压着,根本睁不开来,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硬撑着陪笑,然后独自一人回家的。勉强翻了个身,腰间冰凉的硬物硌的他不得不清醒了一点。用手移了一下,才想起来这是枚铜镜,谢振宇已经忘了为什么要让它带过去,反正在那群老板吹牛的时候自己都快把这枚铜镜握碎了。


  那一天是他又踩着点到公司,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整理过。身边的好同事刘廷安刚出差回来,看起来气色很好。看见谢振宇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刘廷安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他:"喏,那边给你买的。别每天那么憔悴呀。”

  谢振宇接过盒子,“铜镜?怪咖你给我买了个镜子?”说实话他没有想过对方会给自己带礼物什么的,就算带了,应该也不会是镜子。谢振宇有点疑惑的看向刘廷安,却见他耸了耸肩,“让你每天都照照自己,挺好一小伙子都不知道整理干净一点。”

  “不是,就算照镜子,你他妈让我用铜镜啊?”谢振宇哭笑不得,他拿起来看了一下又放回了盒子里。铜镜上的磨损很多,好像还有被烧过的痕迹,除了几只鸟,其他的花纹千奇百怪的他都看不懂。心想怕不是刘廷安被骗了。


  思绪回到现在,谢振宇把铜镜放到床头柜上,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
  再次睁开眼的原因是寒冷,缓缓的清醒过来时,发现自己将被子都裹成一团。太阳还没有要升起的迹象,谢振宇坐起身揉了揉酸痛不堪的脖子,胃里一阵恶心,莫名其妙的寒冷让他像是被冰刺穿骨了一样,总的来说难受的紧。最终坐在床上深深叹了口气,决定先把自己清理一下。

  走出房间,那股寒气消失了,他给自己热了杯茶,被温水通过的身体感觉轻松舒适了不少,拿着那杯茶回到房间也感觉没有那么冷了。铜镜在月光下折射着淡淡的白光,刚好谢振宇现在睡意还浅,他靠在枕头上,伸手拿过铜镜把玩起来。


  触碰的瞬间,那寒冷如冰的铜镜竟灼热起来。锁住的窗门猛的被风吹开,股股寒风流入,发出声响。他心神一惊,扔出铜镜的手僵住,由不得自己控制。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,此刻屋内温度骤降,只有那铜镜愈发灼热。微弱的气息拍打在谢振宇的耳背,那股寒气透过皮肤渗入骨髓,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只手正攀上他的左肩,缓缓向自己的脖颈处移动,随时都有可能收紧力道。

  完全动不了,甚至张不开嘴发不出声响。细密的冷汗冒出,谢振宇知道如果可以的话,现在肯定发抖的不成样子。这种虚的东西他本来就怕,更何况谢振宇潜意识里还总是会相信这灵异东西。随着颈处逐渐有尖锐物嵌入,眼前的一切如同被罩了一层红色的纱,熟悉的物件在朦胧中陌生,扭曲着变换出不同形状,蠕动着吞噬这一切,将所触及之物粘合。刺鼻的腐烂味充斥着整个房间,隐隐约约透见那团粘稠物猛的朝自己飞扑而来。谢振宇的瞳孔蓦地一缩,本能的闭紧了眼睛。顷刻间,灵魂像是被从躯体中抽离,睁开眼时一切又变回了原样。那扇窗仍然是锁着的,铜镜滚落在床被上乖巧的躺着,除了右手手腕处显眼的深红色与刺痛,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,从来都是正常的。谢振宇抖了抖被子,那镜中漆黑一片,印不出任何事物。半坐的身子摇晃了几下,一口浊气憋在胸腔里,窒息感久久不能平复。

  身后的枕头紧紧的贴着后背,根本不可能再塞下一个人,转谢振宇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,手背还残留着湿滑黏腻的感觉,不自觉抬起手去看,月光下,鲜红的稠液顺着手臂流下,滴在脸上,而他的身体上,满是蠕动着的一片模糊殷红。


  拖着湿透的身体走到卫生间,这不算是个美妙的早晨。谢振宇被吓醒后身上的不适感都消失了,他第一时间掀开被子检查自己,发现红色的一切都消失了。精神状态也不像熬过夜的样子,所以他断定那是个噩梦。


  冲了个冷水澡让混乱的意识清醒了不少。


  “别想了,现实就是现实。”他自言自语道,换了件衣服对着镜子理了下湿了的刘海,就在视线下移的刹那,脖子上的四个红点与手腕上的红痕清晰可见。不安感扩大,周围的一切再次扭曲了起来,未关闭的水龙头还在哗哗的淌着水。镜子从一角开始碎裂,往内凹陷,将谢振宇的脸划成两部分,莫名其妙的笑着。谢振宇无声的向后退了一步,镜子一块一块脱落砸入了水槽,顺着水溢出,。镜子的背后是一片黑色,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恶心味道飘出,隐隐约约红色的影子闪烁着放大,而房间如同地震般倾斜,将谢振宇推到墙上。

  “不,你不要过来!"谢振宇拼命挣扎起来,却被无形的力挤压的更紧,直到那摸红透过黑色站在面前,伸出了那双血肉模糊的手,撬开自己的嘴,往下深入喉管。眼前又是被红色笼罩,周围的一切仿佛找到了目标,顺着那支化为稠液的手流入口中,直达腹部。强烈的恶心和恐惧席卷而来,谢振宇止不住的干呕,却吐不出任何东西,黏腻腥甜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喉咙,只能被迫全部咽下去。腹部突然一阵刺痛,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另外的地方涌出体外。


  眼前的水雾支离破碎,谢振宇发觉自已正陷入层层柔软里,被包裹在黑暗中。他大口喘着气,先前鼻腔内充斥着的腐臭味道荡然无存,虽然喉咙的粘稠感仍在。

  已经不得不去怀疑这个“噩梦”的真实性。那杖铜镜在地上泛着幽光,事不关己的与床上的人格格不入。


  “喂,怪咖,喂!”电话明明接通,那头却没有回答,空洞的沉静让谢振宇更加窝火与不安,于是他又试探性的喊了两句,这才发现声音已经颤抖的染上了哭声。

  半响,对面终于有了回应。“哎,我在。你大半夜打什么电话啊?没几个小时又要上班了。”

  “你送我的镜子是tmd凶器吧,你说你是不是出差时盗了别人墓拿出来送给我的,你现在给我解释清楚,不然我可能得死。”谢振宇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刘廷安瞬间清醒了不少,虽然大脑还没完全运行起来,但也能明显发觉自己好同事的不对劲。

  “好好好,你没事…”

  “我没事给你打电话干嘛。”

  “那个,小铁啊,先冷静点。你把那个什么…明天带过来,我回收。”


  谢振宇还想再说点什么,但对面传来一阵忙音,明显是挂了电话。看着黑下去的屏幕,谢振宇把手机扔到一旁,泄了气一般的晕倒过去。


   第2天,谢振宇反常的提早到了公司。虽然昨晚经历了很多怪异的事情,但今天除了混乱的思想,身体倒是没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状。

  只是昨天的事情一直缠绕在他心头,挥散不去。谢振宇在办公室内坐立难安,一闭上眼睛就会回想起自己满身是血的诡异情景,忍不住打个寒战,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时钟一刻不停的走着,每当打卡的声音响一次,他都会回过头去看来的人是否是刘廷安。


  身边空缺的座位都已经有人开始工作了, 时钟也早早在上班的时刻绕了一圈。然而我们全勤的刘延安却没有到点上班。要是在平时,他绝对会发个消息小小调侃一波,但现在他只觉得慌神。于是他拉住了接水回来的程巍阳,“咖哥今天不来上班吗?” 他们两个是同一批进公司的,关系也挺好一起合作过很多项目,小程又很活泼是交际花类型,整个公司就没他不认识的。要是刘延安那边有什么事情,也会跟他说一声。


  程巍阳愣了一下,“咖哥什么?哪个?”

  “怪咖啊,刘廷安。坐我旁边那个。前两天你们不还约着吃饭吗。”

  “小铁,你昨天跟老板出去喝糊涂了?我约谁吃饭了又,咱这好像也没有叫刘延安的呀。”

  程巍阳将手中保温杯盖子拧紧,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看着谢振宇,叹了口气,“明天就休息了,你多睡会儿,别整出幻觉来了啊。”说罢,端着保温杯转身就要走。

  “什么,小程你开什么玩笑。”边说着边打开手机翻通讯录,找了两遍却没发现他的账号。电话里也没了他的通话记录。程巍阳耸了耸肩,丢下独自愣神的谢振宇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

  后来他又问了周围的几个人,他们都通通表示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,更不会有他的联系方式。至于他身边的座位,一直都是空缺的。

  仿佛人间消失一般,这个公司从来没有过刘安的痕迹。好像除了自己,就再也没有人记得他。谢振宇迷茫的望着四周,所有人都坚定的告诉他,他们本该认识的怪咖是不存在的。这群人还没无聊到要联合耍自己的地步,久久的不安放大,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,思绪胡乱的揉在一团。究竟不正常的是自己还是他们。正打算查看旁边空座位里面有什么线索的时候,谢振宇的余光瞟向了自己的桌子,而那本该待在包里的铜镜,却安安稳稳的躺在上面。


  周围的一切仿佛在瞬间静止般,甚至连空气都不再流动让谢振宇喘不上气。他能感受到周围有不尽其数的眼睛真真切切的盯着他,但实际上四周却是空荡一片。

  腹部一阵绞痛,在静止前的一切又被回想起来。恶心的酸味不给他冷静的时间一股脑涌了上去,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根本阻挡不住来势汹汹的酸味,谢振宇弓着身子吐了出来,呕吐物穿过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砸在地上。眼角被刺激出生理性的眼泪,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,只能颤抖着持续将这些污秽吐出。然而,在地上的呕吐物并没有像水一样散开,他们一点一点蠕动着汇在一起,甚至自己没有收回的手的指缝间也有部分在爬行。终于,谢振宇意识到自己吐出来的红色粘稠物,是各种细小的红色蠕虫。


  从眩晕中再次睁开眼,是那熟悉的天花板,以及被锁着的窗。

  他又回到了这里,仍是那片黑夜,他的家。满手的红色褪去,只在掌心留下了一块刻着梵文的玉。


  “我tm惹你哪了,跟你有什么怨啊!”谢振宇崩溃的喊叫回荡在房间里。很快那股寒气又袭来,他竟觉得有一丝习惯了安心。谢振宇看见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隆起,逐渐变薄,变湿,大片的暗红色覆盖着这块布,谢振宇下意识握紧了拳,玉冰凉的触感至少让他觉得这还是常规的世界。眼前的诡异物体一番抽搐后终于变得“正常”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谢振宇。谢振宇看不清他,但那股实实在在的腐烂味和腥味让他往后缩了缩。强烈的煞气压迫的谢振宇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那是近在咫尺的危险。

  那飘着的怪物又突然凑近,折下身子贴在谢振宇面前。冰凉而又锋利的指尖抚上他的脸,随后又像被突然烫伤而迅速缩回手。扑面而来的恶心味道让谢振宇不得不屏住呼吸,他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怪物,因为距离够近,他能判断出,那是一位戴着红色盖头的新娘。他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却没有一点水痕。


  “救的真及时。”那如被丝线割断的嗓音直接传入谢振宇大脑,他不自觉皱起眉,背靠着墙壁把自己缩在一起。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,只能盯着对方会有怎么样的下一步动作。新娘的红盖头在无风的环境下飘呀飘,整个房间内除了它没有另外一个物体敢发出声响,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有怨?无怨。都得是你来偿还。”

  语毕,那群黏糊糊的肉块从新娘的裙底下涌出,同化着周围的一切变得血腥,乌泱泱的扑过来。这比之前两次来的速度都要快,都要鲜红。


  “按理来说,你已经被赤线虫啃食完五脏六腑了。”


  眼看着自己将被那群蠕虫吞没,谢振宇的身体叫嚣着要逃走,可他只能干瞪着漂浮的新娘,等待着一点一点被侵蚀。

  “为什么非得选痛苦的死法。”

  那嘶哑的声音毫无感情,宣判着死亡的降临。


  谢振宇想过死亡,现实的压力已经让他喘不上气,但要死绝对也不是那么死,至少也得完成一些什么。那熟悉的软腻感并没有如想象中到来,他看向四周,发现整个床都被蠕虫所占据,却唯独自己身上一只也没有,反而,它们有一种往新娘那里回缩的感觉。掌心逐渐传来温热,他放松了拳头,看向手中的玉,那玉透着血丝,发出幽幽红光。这时谢振宇发现他居然可以移动了。通过这几次经历,他发觉至少是现在对方对自己造不成威胁。


  怀着反抗是死,不反抗也得死的心态。他再次握住那枚玉,以他最快的速度,尽全力一拳打在新娘的腹部,两人都从床上倒了下去。

  对方显然愣住,谢振宇趁着这个机会按住新娘的手臂,将头盖扯了下来。

  就在面容露出的那一瞬间,愣住的人就换成了他。


  “怪咖?”

  

  怎么会,怎么会。

  谢振宇的大脑宕机了,一动不动的跪坐在“怪咖”的身上。“怪咖”也没有反抗的意思,他趁着小铁呆住的时间从他身下飘起来,顺带着被按住的胳膊扯了下来,几条赤线虫从中滑落掉在地上,不安的扭动着身体。


  “怎么样,小铁。你一直信任的好朋友,居然是个鬼,还想杀了你。”他盯着谢振宇的手,陷入沉思,“你把我的血玉取出来了。”

  谢振宇双手抓着头发,痛苦的跪在地上。他拼命的摇头,喃喃着“不是的,你不会是。”可那穿透大脑的声音却让他甩不掉,一遍又一遍的禁锢着他的思考。

  那双冰冷的手强制着谢振宇抬起他的下巴逼迫着看向自己,那双漆黑的瞳孔毫无生气地盯着谢振宇,“那你再好好看看,我是谁?”

  谢振宇的理智被侵蚀殆尽,他又一个反扑,将对方压制在身下,双手钳住那人的喉咙,“闭嘴!” 可惜这一招在“怪咖”身上没有用,毕竟他已经死了。放在喉咙上的手紧,握住却抓了个空,那枚血玉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
  那是刘廷安的脸,没有错的。那就是刘廷安的脸啊?!刘廷安在我身边坐了那么久,我不至于连他的长相都能记错吧。


诶?刘廷安?是他的脸吧?我没有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以至于死后还要来找我索命吧?所以他是怪咖?是刘廷安!


  不不,他不是,哈哈他不是。我们公司根本没有刘廷安这号人啊,你是谁?你是谁?!


  “刘廷安根本不长这样!”


  谢振宇站起身,向后退了两步。那股气压就在自己的身后,他回头望去,看见“怪咖”正尝试捡起那枚血玉,在触碰的瞬间,就像之前触碰上了自己脸颊一样,被烫的缩了回去。对方显然听到了自己的喊叫声,也再次飘起来,面对着自己。

  “你对它做了什么!”

  “你到底是谁!”

  两句声音同时在谢振宇的脑海里来回波动,声音之沙哑震的他脑子昏昏的。谢振宇听说对方很生气,但自己也不是好惹的,况且对方现在根本不能拿自己怎么样,甚至能伤害它的那块玉,自己能使用。


  眼前的那具漂浮的身体又抽搐了一下,他的脖子以诡异的方式向下扭曲,像是被折断一般歪斜的挂在肩膀上。突然间又裂开嘴,扬起笑容。

  “好啊,我明白了。它身上也有你的血。”

  “我问你话呢,现在主动权可在我手上。”

  谢振宇朝对方吼道,虽然对方那可怖的样貌让自己后退了几步,但是他心里知道,自己并不处于弱势。咽了咽口水,硬着头皮表现出进攻姿态。

  闻声,它瞬间贴在小铁身前,“真像啊…”


  又是一阵头晕目眩,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,小铁躺在床上,而他的面前是一块破碎的铜镜。

  脑海中的那道声音传来,让他疑惑的神经又再次紧绷起来。

  “我应该先夸夸你,识破了幻境对吗。”

  “我是你的好朋友,当然我不是。我要是告诉你其实他已经死了,你会不会就豁然开朗了许多。”

  那诡异如哭的笑声在脑海中回荡,谢振宇颤颤巍巍,拿起铜镜的碎片,在月光的折射下,碎片中的是跟刚才长相完全不同的刘廷安。

  “你…”

  “他是第3个被我尝试装进去的,很显然,又失败了。”

  “你凭什么要杀他!”

  “呵,因为你。”

  “又一次失败,让我发现只有你这罪魁祸首才能替我被封在里面。”

  谢振宇把碎片放回原位,他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很显然,尚未回归的理智无法正常思考。他走下床,那块血玉依然在地板上。于是,他捡起了它,握在手心。玉体是冰凉的,他却能感受到里面有人在尖叫。


  “所以呢,你要我为你偿命。现在我不仅没死,你还出来了?”

  “明知故问,谢家小孩。把我困在这里面我相当是废了,开心吗?”


  那块玉透着冰凉,谢振宇抬手就要将其砸碎,太累了,他真的太累了,无论什么也好,他都坚信这是幻觉。

  “碎不了。你以为我在铜镜里的时候没被你前几代的家人砸过?况且这玉里还有你的血。”

  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,一次又一次。玉上除了透红的血痕,没有一丝要碎的痕迹。

  那让人后背一凉的笑声再次响起,谢振宇也认清了现实。


  此时手机的电话铃响起,谢振宇也没看,直接接通了。然而对面传出那熟悉的声音却让他再次陷入恐惧之中。

  “小铁,你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干嘛?”

  “怪咖?”

  “你不是死了吗?

  “你才死了…”

  谢振宇疙疙瘩瘩的应答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。所以刘廷安没死?还是说自己还处于幻境中?

  “兴许是我没杀他,兴许是他逃出来了。”

  “别再问了。我叫蒋进,很明显,确实是个男的。你可以理解为你家人为了“冲喜”,把我活活逼死了。”


  在此之后,这声音再没有响起。谢振宇警惕的躺在床上,或许是因为疲惫很快的就睡着了。


  依然是踩点上班,他看见自己身边的刘廷安正坐在那里,咖啡还是老样子的美式。谢振宇有些不可置信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没有回应刘廷安的问好,反而对其捏来捏去。

  “不是,谢振宇你什么毛病。”

  谢振宇没有怼回去,反而有些开心的笑了笑。他的包上绑着一块玉佩,十分突兀,而且显眼。

  “你怎么买了块…这个玉给我一种很渗人的感觉。”

  “是啊,我也这么觉得…”

  谢振宇没有说完话,一片阴影打在了他和刘廷安的身上。


  “早,蒋进”


  蒋进?谢振宇猛的抬头,是那张脸,千真万确。但那张脸上面没有恐怖的剪痕,他的眼睛也是正常人的眼睛。谢振宇死死的盯着他,蒋进也笑着低头看向他

  笑容还是一样让人害怕


  “你们认识?”

  “没…”

  “他不认识我,但我认识他。小铁的业务能力还是在我们这里有名字的。”


  谢振宇看着两个人互相寒暄,明明就是很平常的同事间互动,心中的恐惧却愈深。他总感觉蒋静在看自己,但又没有,手不自觉的伸向那块玉,就在触碰的瞬间,他脑海里闪过一道那骇人的声音。



  “幻觉?你猜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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